2016年6月5日 星期日

責任:一個戰時部長的回憶錄

責任:一個戰時部長的回憶錄
美國前國防部長蓋茲即直言:美國總統今後如仍選擇大軍入境式戰爭,“應該要檢查腦袋”。



雖然奧巴馬如此強調外交手段,分析師還是指出說,美國常常會等別人來採取主動。在伊朗的例子中,那就是哈桑·魯哈尼(Hassan Rouhani)當選總統,其在尋求緩解懲罰性制裁方面獲得了廣泛支持。

在敘利亞的例子里,奧巴馬一開始威脅要進行軍事襲擊,後來白宮卻採納了俄羅斯提出的建議,即巴沙爾·阿薩德總統(Bashar al-Assad)交出並銷毀其化學武器庫,而不再繼續之前的威脅。

瓦利·R·納斯爾(Vali R. Nasr)是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高級國際研究學院(Johns Hopkins School of Advanced International Studies)院長,也是奧巴馬政府的前官員,他說,「對於奧巴馬政府來說,達成這份化學武器協議之後,對伊外交顯得更富吸引力,也更可能成功。」但是他還說,「對於敘利亞也好,伊朗也好,還看不到什麼更大的計劃。」奧巴馬一直呼籲阿薩德放棄權力。但是奧巴馬的對敘外交卻沒有為此做出太大努力,而下個月在日內瓦的會談更可能顯示,阿薩德非但不會去職,反而會鞏固地位。

伊朗的情況也差不多,奧巴馬政府執着地認為,他們正在就某個特定的安全威脅,進行類似於武器控制協議之類的談判。與其就更大的問題展開對話——這樣有可能將其變成美國在敘利亞或者阿富汗等地區問題上的夥伴,甚至推動其政治體制的開放——則似乎全無可能。不過跟解決伊朗核威脅相比,對於奧巴馬來說,其他這些都不重要。解決了伊朗核威脅,他就能減少美國在中東的牽絆,能夠將注意力放到亞洲,其外交政策的另一個重點。

布魯斯·O·里德爾(Bruce O. Riedel)是前政府官員,現在是布魯金斯研究院(Brookings Institution)的高級研究員,他說,「奧巴馬當選時承諾,要負責任地結束兩場戰爭。他現在也可以說,他剛避免了第三場戰爭。」在確認這一點之前,奧巴馬還必須達成最終協議,而這將是一個極其艱難的任務。這一次,奧巴馬政府必須與其盟友討價還價,同時直面來自以色列和國會議員的質疑聲浪。

R·尼古拉斯·伯恩斯(R.Nicholas Burns)是布殊政府時期的副國務卿,負責協調對伊政策。他說,「伊朗和談是一個四環馬戲台,這將會是有史以來最複雜、最艱難的外交案例之一。」伯恩斯現在在哈佛大學執教,並於此創立了未來外交項目(Future of Diplomacy Project)。他說,「我們將會通過各種方式,與非常難纏又缺乏信任的國家打交道。民眾已經厭倦了,他們希望我們不通過打仗就能夠解決問題。」

《責任:一個戰時部長的回憶錄》( Duty: Memoirs of a Secretary at War )是第一本從內閣成員的視角描述奧巴馬政府政策考慮的書。蓋茨
Robert M. Gates. 用600頁筆墨詳細記述了他本人與國會、五角大樓的官僚體系,以及與奧巴馬白宮團隊鬥 爭的故事,後者尤其重要。他寫道,「生性愛控制」的白宮團隊「將微觀管理和行動干預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http://cn.nytimes.com/world/20140108/c08gates/dual/

胡瑞舟,伊拉克戰爭改變美國,中國時報,
2013-04-01
二○○三年三月二十日伊拉克戰爭爆發。戰爭開始四十八小時內,三千枚精准炸彈及巡弋飛彈落在伊拉克境內。美國結合速度、精准及壓倒性的火力,以「震撼與威懾」(Shock & Awe)戰法快速掌控戰局,二十天後攻取巴格達;小布希總統更在五月一日宣佈戰爭勝利。十年後宏觀回顧並自多元面向觀察,這場戰爭的確充滿令人意料之外的震撼與威懾。 
 
首先,伊拉克色厲內荏的脆弱國防,令人震撼威懾。伊拉克陸軍一度號稱全球第四強,但歷經一九九一年波灣戰爭及其後十餘年的經貿禁運制裁,戰力大不如前。面對強敵壓境,總統海珊似乎不認爲聯軍真會發動攻擊。伊拉克部隊戰前一年幾無實彈射擊,共和衛隊某師甚至全年未發一彈。實戰期間榴炮鮮少射中目標,火箭彈命中率、主要裝備妥善率都低於百分之十。美軍擔心城鎮巷戰將有慘重傷亡,未料伊軍卻舍城鎮戰而在開闊地自殺式正面迎敵;拙劣的僞裝、隱蔽和掩蔽,又那堪精准導彈迎頭痛擊?傳說中的火燒油田、破壞橋壩和水淹聯軍的焦土政策,其實多屬紙上談兵。事後調查更發現,海珊蓄意內外虛張聲勢,其實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研發早已停滯多年。伊拉克強人率領「唬軍」吹口哨壯膽,最終難逃絞刑及政權轉移的命運。 

 其次,伊拉克戰爭的曲折過程與結局,震撼威懾人心。美國進攻伊拉克(見圖,美聯社照片)的主因至少有二:誤認海珊與賓拉登的基地組織共同策動九一一恐怖攻擊、伊拉克藏有核生化武器。其實,真相是基地組織直到戰爭開打才滲入伊境,大規模殺傷武器更是遍尋不獲;華府因情報失靈、誤導公衆並輕率興戰,鑄成美國史上最嚴重的戰略失誤。美國原立意以正規戰速戰速決,鏖戰方酣卻質變爲反暴亂遊擊戰,美軍延至 2011年底終於撤離。作戰截至白宮主人宣佈任務完成的六周時間,美軍僅陣亡138、戰傷542人;然而,戰爭全程美國大兵死傷卻各爲4488、32021人,戰爭耗費高達一至二兆美元。戰爭過程出現的虐囚、傷及無辜和部隊失序的傳媒報導,時而震憾國際社會。 

  此外,戰爭對伊拉克的影響,也深具震撼威懾。根據相關研究團隊估計,十五萬以上伊拉克人死於戰亂,逾一百六十萬人流離失所。在這孕育巴比倫古文明的兩河流域,後海珊時期的巴斯黨及遜尼派失勢,四十萬伊軍被迫解散,不但造成權力真空,更成爲維穩的嚴重威脅。美國扶植馬力基總理和什葉派,獨裁的新政權衍發宗派暴力衝突,並向同屬什葉派回教統治的美國宿敵|伊朗靠攏;馬力基更不顧美國反對,允許伊朗飛越領空支援敍利亞的阿塞德。過去十年間,土耳其對伊拉克出超年增百分之廿五,去年出口總額更達一百零八億美元。但是,現今的伊拉克失業率達六成以上,四分之一家庭處於世界銀行指標認定的貧窮狀態,貪污指數排序全球第六,投資條件則爲世界倒數第廿一。稍具正面的是:去年伊拉克日産三百萬桶原油,出口量居世界第三,經濟年均成長爲百分之九。
  
美國仍寄希望於改造伊拉克,更冀望以伊拉克轉變中東;但是,揮軍伊拉克卻已先改變美國。美國前國防部長蓋茲即直言:美國總統今後如仍選擇大軍入境式戰爭,「應該要檢查腦袋」。伊拉克戰爭十年,英國金融時報點出其中的奧妙變化:美國招來戰爭,伊朗贏得和平,土耳其賺了訂單合同。面對利比亞、敍利亞內戰,美國已自經驗中累積智慧,採取「從後方領導」模式以避免直接投入兵力。 

十九世紀美國內戰名將李將軍曾說:「戰爭之可怕是件好事,我們因而不致於太喜歡它。」回顧伊拉克戰爭十年,「震撼與威懾」戰法確實與衆不同,它不但帶給伊拉克震驚訝異,爲美國帶來不同凡響的震撼威懾,同時也衝擊撼動國際社會。只是,事情不到最後關頭,實難估算震撼威懾的力道和承受的物件。(作者爲美國紐約州立大學政治學博士,並在國立大學講授戰略與安全研究)

郭匡超/綜合報導,伊拉克困局五大預言 全部應驗,2014年06月15日。

預言1:「後海珊」時期軍隊重組留隱患
預言2:內戰「溢出效應」加劇地區動盪
預言3:遜尼、什葉兩大教派矛盾無法調和
預言4:美軍撤離伊拉克等同「開門揖盜」
預言5:受限於派別約束,伊拉克難以團結禦敵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CRINK

 CRINK   CRINK? (China,Russia,Iran&North Korea) 談何謂全球政治的「四人幫」  话题一:国际“新四人帮”登上舞台?中国扮演什么角色? 前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 理查·哈斯   ( Richard Haass )最新以中国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