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0日 星期四

美國軍費:多少錢才算夠?


美國五大軍火商股價

1.LMT https://www.nyse.com/quote/XNYS:LMT  
2.BA https://www.nyse.com/quote/XNYS:BA  
3.NOC https://www.nyse.com/quote/XNYS:N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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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軍費:多少錢才算夠?〕The Force., How much military is enough? by Jill Lepore .Jan 28, 2013.

The Force , How much military is enough? by Jill Lepore .January 28, 2013.
movie : Merchants of Death








新華網北京2月14日電(記者林杉 劉帥)美國《紐約客》雜志網站近日刊登文章,題為《美國軍費:多少錢才算夠?》文章指出,美國的立國基礎是反對常備軍隊,但現在卻熱衷于持續不斷地戰爭。原因是美國放棄孤立主義政策廣泛參與世界事務,總統嚴重依賴軍方提供軍事政策,而軍方又與軍工企業的聯係過于緊密,綁架了國家經濟。
〔美國軍費:多少錢才算夠?〕














The Force , How much military is enough? by Jill Lepore .January 28, 2013.
The Force., How much military is enough? by Jill Lepore .January 28, 2013.
http://www.newyorker.com/arts/critics/atlarge/2013/01/28/130128crat_atlarge_lepore

http://www.newyorker.com/arts/critics/atlarge/2013/01/28/130128crat_atlarge_lepore?urrentPag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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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還通過幾場聽證會上的辯論,展示了支持和反對削減軍費的兩派思想的碰撞。

文章編譯如下:

62位議員端坐在眾議院軍事委員會會議室內,這是美國國會最大的委員會。從2011年1月共和黨掌控這個軍事委員會開始,霍華德‧麥基翁〔 Howard P. McKeon〕一直是該委員會主席。他從來沒有在軍隊裏服役過,從這個月開始他的第三個10年,繼續代表加利福尼亞州第25國會區,這是一處海軍武器站、陸軍堡壘和空軍基地,還是海軍陸戰隊訓練山地戰爭的地方。麥基翁〔Howard P. McKeon 〕認為他有責任使五角大樓免受財政預算削減的影響。在2013年元旦,麥基翁向媒體發表了聲明,抨擊民主、共和兩黨妥協沒能“保護戰爭期間的軍隊免受更多財政削減的影響”。關于稅收的爭論已經結束了,這是關于稅收問題少數幾件好事之一。

http://www.defensestudies.org/cds/mckeon-at-aei-we-are-lowering-our-gloves/

關于財政支出的爭論已經被證明勉強而骯臟,非常耗費時間。

美國花費的軍費比世界其他國家相加的總和都要多。1998年到2011年間,軍費翻了一番,達到年度7000億美元,如果按購買力計算,比同盟國攻打軸心國之後任何時候都高。2011年《預算控制法案》提高了債務上限,創造了財政懸崖和“減赤聯合選擇委員會”,這本來是為了避開實質問題,在10年內削減總共4870億美元軍費。如果掉下“財政懸崖”〔fiscal cliff 〕則需要每年另外削減550億美元軍費。這些削減都沒有兌現。麥基翁一直在操縱局勢。

2011年秋天,麥基翁召集了一係列以《國防的未來和“9‧11”事件後美國軍隊的10年》為主題的聽證會。

第一個聽證會在9月8日舉行,被稱作超級委員會的減赤委員會〔 Joint Select Committee on Deficit Reduction〕的首次會議也在當天舉行。那天對所有人來說都不是個好過的日子。當天上午10點多,當麥基翁敲響木槌宣布聽證會開始時,只有17名眾議院軍事委員會的成員(5名民主黨成員和12名共和黨成員)出現在現場,聽取3名參謀長聯席會議前主席作證。就像以往一樣,國會的出席情況都非常糟糕。

在各委員會,通常只有投票時才召集全體成員出席會議,而且雖然有改革的壓力,但出席情況通常都不被正式記錄,只有一份由雇員制作的“主席名單”記錄出席情況,不過據說也不可靠。簡而言之,如果會議沒什麼事項要決定,那麼議員想不出席是很容易的。不管怎樣,軍事委員會聽證會的重點不是討論美軍的未來,而是讓國防部有機會討論應對自動生效的跨界財政削減方案。如果超級委員會沒能達成妥協,削減方案就將在1月份生效了。

   “我們國家正處在戰略節點上,” 麥基翁說。“本‧拉丹已經被擊斃,‘基地’組織被打翻在地,塔利班在阿富汗已經失去了戰略勢頭,伊拉克正在成為一個民主國家。”〔“Osama bin Laden is dead. Al Qaeda is on its back. The Taliban haslost its strategic momentum in Afghanistan, and Iraq is an emerging democracy.”〕不過,“也面臨嚴重的經濟挑戰,我們正回到“9‧11”事件之前的思維方式,認為預算選擇而不是戰略選擇就可以建立強大的國防力量。”    之後他歡迎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兩名前主席和一名前副主席講話。大家都不否認財政赤字過大。關鍵的問題是軍費支出應不應該放在桌面上談。

海軍陸戰隊的皮特‧佩斯將軍〔General Peter Pace〕堅持認為從“一塊錢一分錢的角度”“ from a dollar-and-cents perspective.”看待軍費是不合適的。最好算一算危險和威脅:伊朗、朝鮮,在往前看,還有中國。

海軍上將埃爾蒙德‧詹巴斯蒂亞尼〔China. Admiral Edmund P. Giambastiani, Jr 〕說削減軍費好比“用鏈鋸做開顱手術”。空軍的理查德‧邁爾斯將軍〔 General Richard B. Myers〕說“先進的世界比過去幾十年更加危險和不確定”。

沒人挑戰這些觀點,包括曾在華盛頓州貝爾維作律師的民主黨資深成員亞當‧史密斯〔  Adam Smith  〕,他從1997年開始在眾議院軍事委員會任職。他說“國防處在令人難以置信的脆弱境地”,因為預算削減可能導致裁軍和軍事基地關閉,導致“力量投放的改變”。在全球范圍內,“力量投放”實質上是美國軍隊的核心任務。史密斯警告消失的可能。他問了一個問題,純粹是個反問:“如果,突然之間,我們在歐洲沒了駐軍,在亞洲沒了駐軍,簡單地說我們就像世界其他國家一樣,怎麼辦?”

美國軍事支出的漫長歷史是伴隨戰爭部1789年設立而開始的。起初,作為內閣成員的戰爭部長是文職人員,被叫做“戰時部長”,是獨立戰爭遺留的產物,也用“時”這個字表明了其思想基礎:一般只有國家處在戰爭中的時候這個部才設立啟用。早期的美國人認為常備軍隊——甚至在和平時期還保留的永久性軍隊——是暴政的一種表現。“自由國度裏的常備軍隊是怎樣的一個畸形怪物啊!”波士頓的喬賽亞‧昆西在1774年這樣寫道。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傾向于建立民兵組織。亨利‧諾克斯〔               〕在成為喬治‧華盛頓的戰爭部長〔               〕之後所做的頭幾件事之一便是起草建立統一民兵組織的方案。從1822年開始,國會層面的監督由兩個常務委員會負責:一個監督陸軍,一個監督海軍。

1815年建立的一個民兵委員會在1911年被廢除了——民兵組織在此之前基本上已經被解散了。6年之後美國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爭造成的巨大破壞引發了關于軍人的新恐懼和老憂慮。

1934年暢銷書《死亡販子》〔 “Merchants of Death”  〕的出版,促成了參議院軍火委員會的建立,委員會由北達科他州州共和黨議員傑拉爾德‧奈〔Gerald P. Nye 〕領導。同一年國會通過了《國家武器法案》〔he National Firearms Act, 〕,這不是巧合之事,法案中一項重要內容是嚴格限制私人擁有機槍。(有權禁止平民擁有軍用武器的應該是美國最高法院,1939年最高法院判決《武器法案》符合《憲法第二修正案》的規定,該修正案允許民兵擁有武器。)

在兩年間,奈領導了針對武器工業的最為嚴格的問詢,這是政府任何分支都不曾做過的。他先後召集了93次聽證會,認為制造武器的權利應該嚴格限定由政府擁有。“除去戰爭的盈利元素似可實質性減少產生更多戰爭的危險,”他說。這從來沒有實現過,部分原因是奈沒能區分他反對武器暴利的觀點和他倡導的孤立主義,立場變得含糊不清。

直到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才建立起了將成為常備軍的軍事組織。即便這樣也不是沒有反對聲音。1941年5月,俄亥俄州共和黨參議員羅伯特‧塔夫脫〔 Robert Taft 〕警告說,美國參戰可能意味著最終美國“將不得不永久地在德國和全歐洲派駐警察。”

就像奈一樣,塔夫脫熱衷于孤立主義。“坦率地說,美國人民不希望統治世界,我們沒有這樣的能力。這種帝國主義行為與我們的民主自由理想格格不入,”他說。“這不是上天賦予我們的責任,也不是國家的責任。” 1944年奈在參選連任時遭遇慘敗。塔夫脫則三次都沒能獲得共和黨總統選舉提名。二戰顯示了他們外交政策優勢的愚蠢。這也讓反對軍火制造變得更為困難,變相支持軍費的無度使用。

同盟國在1945年勝利後,大家預期的和平紅利從沒有實現。相反卻開始了針對共產主義和新興官僚政權的的鬥爭。1946年,軍事和海軍的常務委員會合並成了軍事委員會。根據1947年對《國家安全法案》的修正案(這個法案規定設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一職)〔 the chairman of 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 〕,戰爭部變成了國防部,並且第一次有了自己獨立的辦公樓。

與此同時,在參議院舉行涉及國防事務未來的時候,洛克希德(這也是奈在30年代的調查目標之一,在二戰期間制造了數萬架飛機)等軍事承包商不但討論擴軍,還在討論聯邦政府補貼。1947年,洛克希德的首席執行官告訴參議院委員會說,國家需要對軍需品進行“足夠、持續和永久的”補貼。    在上世紀50年代,美國正處在朝鮮戰爭和麥卡錫主義〔McCarthyism 〕頂點,美國的外交政策已經轉為遏制全球共產主義,軍費支出也接近佔聯邦預算的3/4。“國防”,不只是“國家安全”,是冷戰的產物。所以大體上說,也是冷戰的預算。

2011年9月8日,當巴克‧麥基翁召集第一次眾議院軍事委員會關于國防未來的聽證會時,沒人否認上天交給美國的任務是擔任世界警察。說實話,沒有人詢問任何特定的調查問題。唯一一件讓麥基翁需要暫停聽證會的意外事件是大廳裏抗議者的噪音。“外面進行的示威跟我們沒有關係,”主席解釋道。(未完待續)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02/15/c_124336207.htm


美國軍費:多少錢才算夠?(2)========================

不過,越戰期間曾在埃塞俄比亞作和平部隊志願者的加州民主黨議員約翰‧加拉門迪〔John Garamendi 〕還是大聲朗讀了《和平的機會》〔  “Chance for Peace,” 〕一文,這是艾森豪威爾擔任總統後的第一次主旨演講〔The first Address as President  〕,該文于1953年4月16日在美國報紙編輯協會〔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Newspaper Editors 〕上發表。艾森豪威爾在尋求共和黨提名時是為了打敗塔夫脫和共和黨內部的孤立主義派別。但那時冷戰已經打了6年,他也像奈當初那樣擔心軍備競賽的成本。

在他的演講中,艾森豪威爾回憶了武器的成本:每造出一把槍,下水一艘戰艦,或發射一枚火箭,最終都意味著竊取自那些衣食無著、忍受饑餓和寒冷的人們。這是一個被武裝的世界。這個被武裝的世界的支出不是孤立的;它在消費勞工的血汗,科學家的智慧和兒童們的希望……這從任何角度講都不是一種生活方式。在危險戰爭的陰雲之下,人性受到鐵十字的考驗。    作為五星上將,艾森豪威爾曾在二戰期間擔任盟軍最高司令。他的父輩是信仰和平的門諾派教徒,把戰爭視為一種罪惡,就像詹姆斯‧萊德貝特〔James Ledbetter〕在《無保證的影響:德懷特‧艾森豪威爾和軍事與工業混合體》〔“Unwarranted Influence: Dwight D. Eisenhower and the 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 (Yale) 〕一文中報道的那樣。萊德貝特寫道:“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德懷特就貪婪地閱讀軍史,他的母親感到很憂慮,試著把家裏所有歷史書都鎖進櫥櫃裏。”

不過比《和平的機會》更著名的是艾森豪威爾離任時的告別演說

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 Speech, Dwight D. Eisenhower, 1961

,那是1961年,他沒能終止美蘇間軍備競賽多年之後。
http://coursesa.matrix.msu.edu/~hst306/documents/indust.html

在政府的各委員會中,我們必須確保拒絕無保證的影響,不管是不是軍事與工業混合體追求的,艾森豪威爾警告說: “只有警覺和有知識的全體公民才能用我們和平的手段和目標,促使巨型工業和軍事國防機器的齒輪咬合到位,安全和自由才能持久共存。”    如果說有武器制造商掌握了艾森豪威爾所說的“無保證的影響”,那就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 〕。這家公司和國防部的合同金額達到每年300億美元。國際政策中心武器和安全計劃主任威廉姆‧哈通〔 William D. Hartung〕在《戰爭的繁榮:洛克希德‧馬丁和軍事與工業混合體的形成》〔 “Prophets of War: Lockheed Martin and the Making of the 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 (Nation). 〕一書中指出了這個數字。


"military industrial complex,"
〔軍事與工業複合體〕

現在,洛克希德‧馬丁每年在遊說和競選資助方面投入1500萬美元。    該公司還是巴克‧麥基翁上次競選的最大單一資助方。(洛克希德‧馬丁在麥基翁的國會選區有主要的研發中心。)這種恩惠讓麥基翁很難從他在國會山的同事中區分出來。洛克希德‧馬丁資助超級委員會12名委員中的9名,眾議院軍事委員會62名委員中的51名,軍事委員會下屬空軍和陸軍戰術委員會25名委員中的24名;總體算來在第112屆美國國會435名議員中,收到洛克希德‧馬丁公司資助的多達386名。

  “死亡販子”〔Merchants of Death 〕的觀點只能解釋這麼多。政治科學家丹尼爾‧威爾斯〔  political scientist Daniel Wirls〕在《不理性的安全:從雷根到奧巴馬的國防政策》〔“Irrational Security: The Politics of Defense from Reagan to Obama” (Johns Hopkins)〕一書中寫道:“盡管如此,軍事與工業綜合體並不能產生戰爭傾向或缺乏衝突的鷹派政策,而是戰爭或鷹派政策(主要是依靠政治決策來推動)為軍事與工業的聯合創造了條件,利用了係統長期青睞鷹派政策的偏見。”相比艾森豪威爾的軍事與工業混合體,萊德貝特更加關心私營承包商、濫用公民自由以及出口軍火(美國賣的槍比其他所有國家都多),他相信這些共同“形成了手伸得很長的軍事與工業混合體,至少與艾森豪威爾警告過的相似”,並形成了“難以簡單通過理性財政預算來解決的問題。”解決問題的時候也不得不考慮到在美國國內銷售、持有和攜帶的槍支。

在美國國內外,穿制服的還是穿便服的,戰爭時期還是和平時期,美國人都武裝到了牙齒。

 “每一把制造出來的槍,”艾森豪威爾說,“都最終標志著竊取。”在第一次聽證會上,加拉門迪引述完艾森豪威爾的話後,他邀請邁爾斯將軍來發表意見。邁爾斯說,“我很好奇艾森豪威爾總統于2001年9月12日在紐約城會做什麼。”2001年,作為美國經濟總體運行的一部分,軍費支出佔到當年國內生產總值的6%,是二戰以來的最低點〔               〕。其後的十年裏,軍費不斷上漲。冷戰(在此期間軍費佔到聯邦財政預算的將近一半)的到來使得大家期待的盟軍勝利後的和平紅利沒有出現,1991年華約集團解體後的和平紅利實現了,但沒有持久。取而代之的是,“9‧11”事件後,美國宣布打響“全球反恐戰爭”〔  “global war on terror,”〕,鬥爭的是恐懼本身。在2003年到2011年的伊拉克戰爭,比美國內戰的時間還長。2001年開始的阿富汗戰爭,至今還沒有結束,也成了美國歷史上第二長的戰爭,僅次于越戰。

軍隊可能會在2014年撤出,但戰爭還會繼續。在小布什總統的第二任期裏,“美國國防戰略”變成了“終結世界范圍內的集權政府”。但結束集權的戰爭沒有結束;這甚至稱不上一場戰爭。

    美國與世界大部分國家被大洋隔開,同時又與盟友接壤,成為世界上擁有最好天然屏障的國家之一。盡管如此,二戰勝利後的60年間,將近30萬美軍駐在海外,其中5.5萬在德國、3.5萬在日本、1萬在意大利。國防部花在“國防”上的大部分經費都沒有用在保護國家的邊境或平民上面。相反的是,美國軍隊在執行美國的外交政策。    “我們在全球擁有數百個軍事基地,”


梅爾文‧古德曼〔Melvin A. Goodman 〕在《國家不安全:美國軍國主義的支出》〔 Melvin Goodman ‧National Insecurity: The Cost of American Militarism (Open Media)Melvin A. Goodman2011〕中表示,“很少有其他國家這樣做。” 古德曼曾在陸軍擔任密碼相關工作,也長期在中情局做分析師,還在國家戰爭學院執教8年,他是不斷增多的批評美國軍費支出、軍事政策和軍事文化的退役老兵之一。年輕的退役士兵也更樂于批評。

2011年,皮尤中心〔 Pew center 〕(調研機構)對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老兵的調查發現,美國約有一半人認為阿富汗戰爭根本不值得打,而對伊拉克戰爭有同樣想法的人也佔近六成。

最有說服力的老兵和批評人士是安德魯‧巴切維奇〔 Andrew J. Bacevich 〕,他畢業于美國西點軍校,曾在1970年到1971年間參加越戰,做過職業軍官,最高到少校軍銜,現在在波士頓大學擔任歷史和國際關係教授。作為一名天主教徒和保守主義者,巴切維奇從內到外都帶有美國人的“戰爭力量癡迷”色彩。巴切維奇講述的所有事情最後都會歸結到越南,就像許多越戰老兵一樣,比如查克‧哈格爾(  Chuck Hagel ),奧巴馬提名的美國國防部長。

最近,巴切維奇說美國人已經成了“軍國主義的獵物,美化對士兵的看法,傾向于把軍事力量看做偉大國家的真實量度,對軍事期待過高而不考慮其效率。美國人史無前例地依靠軍事準備程度、軍事行動和軍事思想的形成(或懷舊)來定義國家的強大和福祉。”即便現在軍費支出飆升,戰爭也變得越來越遙遠:想像多于真知,遺忘多于記憶。戰爭已經變成了一種幻想:井然有序、光鮮亮麗、高科技(更像《壯志淩雲》(Top Gun ) 而不是《現代啟示錄》( Apo-cal-ypse Now )、沒有血腥。

現在的美國人比歷史上缺乏戰爭經驗,也更少懂得軍事。自“9‧11”事件以來,在任何時候都只有大約0.5%的美國人在服役。國會裏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如何戰鬥,或有親屬參加過戰鬥。“如果坐在這把椅子裏的人沒有我這麼懂得軍事,那麼希望上帝能夠保佑美國,”艾森豪威爾曾經這樣說過。從裏根到奧巴馬,尤其是這一時期的後三位總統,沒有一位服過現役,文官關于外交政策的想法都從屬于軍官的思想。

國務院要尊重國防部的意見,而三軍總司令要聽從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建議。

美國的立國基礎是反對常備軍隊,但現在卻熱衷于持續不斷地戰爭。巴切維奇認為,美國持續戰爭的基礎早在“9‧11”事件之前幾十年就存在了。“在整個冷戰時期,從1945年到1988年,美國在海外的大規模軍事行動不過6次,”他說。“但在柏林墻倒塌之後,幾乎每年都有大規模行動。” 巴切維奇把大部分原因歸咎于知識分子,特別是諾爾曼‧波德霍雷茨〔Norman Podhoretz〕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Donald Rumsfeld 〕這樣的新保守主義者,當然也有自由派人士,他指出,自由派人士積極地支持軍方或支持使用武力“不是為了阻礙社會變化,而是作為促進變化的途徑。”訴諸武力不是黨派立場,而是政治失敗的產物。    這樣的失敗也是一種政治文化。CNN高談闊論( loudmouths )的人,新保守主義評論版專欄作家,參加競選的退役將領,好萊塢動作片導演,傑裏‧福爾韋爾〔Jerry Falwell 〕,溫斯利‧克拉克〔 Wesley Clark 〕,湯姆‧克蘭西〔Tom Clancy 〕,比爾‧克林頓〔Bill Clinton  〕—巴切維奇〔Andrew Bacevich  〕早已對所有這些人失去了耐心。對于這些人自吹自擂的神話,對榮耀的酷愛和對于暴行的冷漠態度,巴切維奇感到痛惜。    戰爭,就其本質而言,是野蠻、令人痛苦和難以駕馭的,從來都沒有過“明智的戰爭”。然而,一些戰爭比其他的還要糟糕。“確實,驚訝、失望、痛苦地失去和不幸,甚至是伊拉克戰爭可恥的失敗,都明顯地迫使我們需要重新思考美國軍事政策的基礎,”巴切維奇〔               〕在他2005年出版的,名為《新的美國軍國主義:美國人是怎樣被帶入戰爭的》〔               〕的書中提到。那種反思尚未出現,尤其是因為巴切維奇觀察到,“美國公民已經從根本上喪失了就國家安全政策的基本問題質詢的能力。”不要問,不要說。特別是,不要問。(未完待續)


梅爾文‧古德曼 Melvin A. Goodman 在《國家不安全:美國軍國主義的支出》( Melvin Goodman ‧National Insecurity: The Cost of American Militarism (Open Media)Melvin A. Goodman2011),皮尤中心(調研機構)對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老兵的調查發現,美國約有一半人認為阿富汗戰爭根本不值得打,而對伊拉克戰爭有同樣想法的人也佔近六成。

巴切維奇 Andrew Bacevich  在他2005年出版的,名為《新的美國軍國主義:美國人是怎樣被帶入戰爭的》 on the New American Militarism , The New American Militarism: How Americans are Seduced by War.
http://www.jameswebb.com/books/book-reviews-by-jim/the-new-american-militarism-how-americans-are-seduced-by-war      
Andrew Bacevich on the New American Militarism  April 20, 2005.
http://www.tomdispatch.com/post/2334/andrew_bacevich_on_the_new_american_militarism/Andrew Bacevich , The New American Militarism: How Americans are Seduced by War

美國軍費:多少錢才算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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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2/16/c_124336208.htm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02/16/c_124336208_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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